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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倪匡的遊戲論                 作者:紫戒(20098月7

 

衛斯理故事很多時都會在開首來一些討論,往往和故事名有關。獨立來看,就是一篇上佳的散文,《遊戲》也不例外。以下就論論倪匡的遊戲論吧。

 

倪匡提到遊戲有一個特點:遊戲道具是簡單,遊戲反而越是複雜。例如,圍棋只得黑白二色的棋子,但棋局千變萬化。反之,戰爭遊戲的道具極其複雜,但戰爭遊戲反而倒是很簡單的。

 

其實,這也不盡然。圍棋複雜,變幻無窮,不是因為道具簡單,主要是由於有361個棋點,第一步棋,就有361個變化,而兩步棋就有361*360即129,960個變化,如此類推,圍棋的變化應該共有361!個變化,即約14 * 10的767次方吧(如有不確之處,敬請賜教)。雖然數字大得難以想像,但總是有一個數字。

 

若說簡單,井字棋(Tic Tac Toe)無論在道具和遊戲上,都簡單得多,只要花點時間想一想,就能想出不敗的方法。由此可見,道具簡單,不見得遊戲複雜。 而戰爭遊戲也不是簡單的,戰術及策略的運用也是變化萬千,更要視乎各項因素的配合。就算由真實戰爭模擬出來的戰棋遊戲,也有甚多款,每一款棋每一局,都有很多不同的變化。

 

倪匡提到凡遊戲都是有規則的,更建議在人生中,無論遊戲是乏味或是有趣,都不妨起勁一點來玩,而且要恪守遊戲的規則。但以倪匡提到的戰爭為例子,又不見得有必須遵從的規則,有的可能只是一些約定俗成。正所謂「勝者為王」,勝利者很多時就是做到違反規則之餘,又不會被懲罰,或者,甚至自行創造對自己有利的規則。換個角來度說,遵守規則的只能做一般人,而少數能創造規則的人,自然能成為遊戲的主宰。

 

 

故事以《遊戲》為名,倪匡在情節的發展中,不時提到遊戲這話題,寫出遊戲人生的感覺。

 

例如,倪匡藉著小納的口,再一次提到人類很喜歡玩戰爭遊戲了,從小孩子打架,到村和村之間的紛爭,以至國和國之間的界限。小團體之間會有鬥爭,但他們又會團結來起,成為較大的團體,和其他大團體鬥爭,爭奪更多利益。選擇拍擋及敵人,是人生遊戲中致勝的關鍵。

 

聰明的蓋雷夫人就找了衛斯理和小納做拍擋,應付巴曼少將的瘋狂計劃。她先派紅髮女郎偷聽衛斯理和小納的對話,並料到小納會揭破紅髮女郎的身分份。小納更說紅髮女郎玩遊戲的本事不夠大,但薑是老的辣,蓋雷夫人叫小納把已吃到手的棋子放回棋盤,並透過紅髮女郎給小納一份文件。

 

小納即刻就相信了蓋雷夫人,他的相信理由很奇怪,他是相信蓋雷夫人不會違反特務之間的遊戲規則。

 

對,遊戲是有規則的,但正如上文提到,違犯規則也是遊戲一部份,否則,足球場上就不會常有「插水」的情況,也不會見到足球員抱著腳在場上滾來滾去哭叫的樣子,但隔了不一會,又龍精虎猛繼續比賽。此外,籃球比賽需要五犯才會離場,所以籃球員有時會做一些接近犯規的行動,試驗球証的尺度。

 

所以,小納若真的認為對方不會違反遊戲的規則,就實在是太天真了。

 

此外,當衛斯理和蓋雷夫人提到海參崴這個東方港口,衛斯理說它本是中國的領土。但歷史既成,除非再起戰爭,否則無法改變。蓋雷夫人更以圍棋來解釋,認為一局棋到了中途,一方覺得輸了而把棋局搞亂,再來一盤的話,亦只會是輸。她想藉此來解釋海參崴始 終都是屬於蘇職的。不過,這狡辯也太不成立。世事如棋局局新,棋力相差不太遠的話,誰能保証能盤盤皆勝呢!就算棋力高下立見,若高手一時不在狀態,也可能一敗呢!

 

當衛斯理來到巴曼發現的基地,對基地的立體顯像儀大感興趣,想隨便按鈕試試,巴曼就說他更好玩遊戲。對於不知名的東西,總容易引起興趣,透過嘗試去得到遊戲的樂趣。若真的瞭如指掌,反而就可能因為沒有趣味而放棄了。而衛斯理亦用同一方法,成功遊說巴曼停止啟動核爆,專注研究基地及立體顯像儀蘊藏著的無窮奧秘。巴曼更形容地球「只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供他人玩爆炸遊戲的小球體」,可見他的視點角度,已不是一個玩「小球體」的「小孩子」了。

 

書中引用了很多遊戲的比喻,較可惜的是,對於故事最重要的情節,即七種外星人改造地球及創造高級生命的行動,沒有解釋其動機,也沒有替整件事和遊戲拉上任何關係或作出比喻,感覺上欠了臨門一腳,未能把遊戲的概念貫穿整個故事。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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